童心·薛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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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手记

      或许,简短的一些对话让我们已然对薛卫民有了很直观的了解,更让我们为在吉林大地上有这样一个用饱含真善美的笔触点染美好童年的作家而深深自豪。我们都曾为人子,也会为人父母,那些优美的儿时歌谣曾经让我们陶醉,因此我们也期待着更多更美的歌谣,期待着一代代的孩子们能够更幸福、更开心。

      薛卫民最近很忙,当笔者提出要采访他时,他先是请笔者原谅,然后问能不能将对话在电话和E-mail中进行。考虑到他正在为孩子们写一部相关世界名人的传记文学,而他的创作又一向严肃、认真,笔者不忍在他正埋头创作时打扰他,便接受了他的建议。

      下面,就让我们从这些对话中去近距离地感受一下这个朴实的人,这个二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关注孩子、为小读者写作的作家吧。

      记:迄今为止,公开发表了哪些作品(作品集),获得了哪些奖项。附加一句,听说您最近一篇作品被选入了香港教材,能否详细地谈谈相关的具体情况。

      薛:出版的主要作品:《含笑的花蕾》吉林人民出版社,《快乐的小动物》中国少年儿童出版,《森林城的霓虹灯》上海教育出版社,《白玫瑰·三角帆》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彩绘新童谣·四本》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裸语》中国电影出版社,《为一片绿叶而歌》湖北少年儿童出版社,《右手》吉林人民出版社,《识字新童谣》(A、B巻)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等十几部。

      获得的主要文学奖项:第二届全国儿童文学奖,第四届全国儿童文学奖,庄重文文学奖,中国图书奖,冰心儿童图书新作奖。

      入选内地教材的作品:《四季》、《五花山》、《太阳是大家的》、《地球万岁》四篇,收入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全国统编小学《语文》课本。

      入选香港教材的作品:《春天的礼物》入选香港教育统筹局《儿童文学教学参考资料选编》,《地球万岁》入选香港朗文教育有限公司中小学《语文》,《眼泪·微笑》入选英国牛津大学出版社(中国)有限公司《小学中国语文教材》。

      记:作为一个作家,当初选择儿童文学这方面的契机是什么,可否详谈一下。

      薛:在我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我就爱上了文学。爱,自然就会贪婪地读。读来读去就想写,写来写去有的就发表出来,一发表出来,我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便很有成就感。虚荣心不见得都不好,虚荣心也可以使一个人向上、向善、向雅。成就感有大有小,但无论大小,成就感都能让我们拥有自信和内心深处的快乐。我就这样搞起文学创作来。一直写到现在。大概还要写很久。我创作的作品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儿童文学。曾有人问我:你这些年来是怎样坚持儿童文学创作、执着于为孩子们写作的?我答:儿童文学是快乐的文学、有趣的文学,创作儿童文学就是做快乐的事、有趣的事,而做快乐的事、做有趣的事,用不着特意“坚持”。“执着”是很自然的事。

      记:在创作过程之中,您所想要表达什么样的个人情绪和个人思想,当这些东西在你作品中表达出来的时候,您个人是否满意?其他的一些评论家的话语,您认为哪些是你比较在意的。

      薛:对什么是好文学、什么是坏文学,我有一个很粗陋、很个人化的标准,那就是:能让一个人向上、向善、向雅,能让一个人更热爱生活,能让一个人更像人而不是更像动物的文学,就是好文学。反之,就是坏文学。因此在创作时,我想表达积极的情绪、健康的思想。只是有时表达得好,有时表达得不好或不够好。

      与相当一些作家看不起评论不同,我很在意读者、评论家对我的作品发表的任何一篇真诚的评论,夸奖的、批评的我都在意。不是比较在意,是很在意。故意挑衅的,嘲讽谩骂的,我不在意,因为那不是评论。

      记:作为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人,您是如何将儿童的心态与你的心态连接起来的呢?其中的媒介又是什么呢?

      薛:一个人的心态是老还是年轻,我认为和年龄没太大的关系,主要和一个人的性情、品位、对生活的态度、对人生的认识有关系。所以我没有“如何将儿童的心态与自己的心态连接起来”的问题。当然也就不知道有什么媒介了。

      记:听说您跟一些非常年轻的作者有着很深厚的友谊,他们甚至称你为大哥哥,而您也爱护和扶植这些有潜力的“小毛头”,对您来说,您怎样看待他们,对他们有着什么样的期望。

      薛:其实我并不擅交际、也不太喜欢交际,所以我的朋友不多。但少而精。在文学圈子里也是如此。所以我应该不是与“一些”而只是与几个年轻的作家、小作家有友谊。至于说我扶持他们,根本没有那回事。我还需要别人扶持呢,我有什么力量去扶持别人?相当一些年轻作家、小作家不仅有才华、有才情、有才气,还有人品、有操守、有原则,他们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后生可畏。我欣赏他们、羡慕他们,并且在努力地学习他们。我希望他们能为我下面的这段文字鼓掌:有一种美丽叫成熟,比成熟更美丽的是成长。一个人如果一生中每天都有进步、每天都在成长,那是非常了不起、非常美丽的事。我祈祷上天能赐与我这样的福气。

      记:目前,在儿童文学这一块,更多的孩子接触的是国外的一些作品,例如魔法系列(哈利波特为代表),科幻漫画(尤其以日本漫画为代表),等等,而我们传统的一些童谣、儿歌,幼年床前吟唱的那些,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那么您怎样看待这种变化,会采取什么措施?这些年来,您的创作有过变化吗?或者对将来有什么计划吗?

      薛:不仅中国的小读者大量接触的是外国的儿童文学,中国的儿童文学作家大量阅读的,也是外国的儿童文学。这是事实,也是很好的事,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外国特别是欧美的儿童文学,的确整体水平比我们的要好。孔子两千多年前就教导我们要见贤思齐,别的都鼓励向外国先进的东西学习,儿童文学为什么不呢?至于说到“传统的童谣、儿歌,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据我所知,好像没那么一回事,相反,倒是年轻一代做了父亲母亲的人,越来越重视优秀的童谣、儿歌。有出版社的编辑专门到北京的图书大厦做过市场调查,售货员告诉他们,童谣、儿歌,特别是那些短小精悍的、优秀的童谣、儿歌,很好卖。去年北京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识字新童谣》,第一版就印了一万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