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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改的《耶稣受难双联画》——你不知道的掉漆艺术修复史

孤独的独角兽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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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0 10:30·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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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品和万物一样,会在时间之火中燃烧,它们很容易因受到各式各样的伤害(通常和人类有关),而面临必须修复的情况。

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的西斯汀礼拜堂湿壁画,早在16世纪遭到水灾之后就做了第一次修复。保罗波尔波拉(Paolo Porpora)的巴洛克晚期油画《花朵》(Flowers),价值150万美元,2015年在中国台湾展出时,一名12岁的参观者不小心绊倒,手上的饮料直接将画作戳出一个洞,修复工作在专人指导下于台湾的艺廊里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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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文西的《最后的晚餐》(The Last Supper)目前状况很糟――事实上,它的状态一直都很糟。从它完成后不久,人们就留意到它的状况恶化。由于这件杰作是在薄外墙上使用寿命短暂的颜料,湿气很快就让它饱受蹂躏。

早在16世纪下半叶,艺术理论家吉安保罗拉莫佐(Gian Paolo Lomazzo)就哀叹道:「这幅画几乎毁了。」自从1726年起,它就进行过好几次重大的修复工程,结果就像不断下沉的忒修斯之船(注1),今日的《最后的晚餐》只有42.5%是达文西的作品,17.5%不见了,剩下的40%都出自修复师之手。

注1:ship of eseus,著名的哲学悖论,指的是当忒修斯船上的木头逐渐替换成新的,这艘船还是原来那艘船吗?

通往地狱的道路,是用善意铺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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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像谚语说的,通往地狱的道路是用善意铺成的,那么艺术修复可说是一条高速公路,上面塞满了善意的、有时甚至是不可原谅的业余艺术修复者冒着浓烟的汽车。

2012年,西班牙博尔哈当局收到警告,说慈悲教堂圣殿中的耶稣肖像湿壁画《瞧,那个人》(Ecce Homo)遭到严重窜改。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恶意破坏者的犯罪行为,但后来才知道,那竟是一位教区居民试图「修复」造成的。

赛希莉亚吉梅尼斯(Cecilia Giménez)老太太,高龄80几岁,从未受过修复训练,但她眼看着埃利亚斯贾西亚马丁内兹(Elías García Martínez)1930年的这件作品日益恶化,心情也跟着沮丧,于是决定自己尝试一下。

一位BBC记者将吉梅尼斯修复过的湿壁画比喻成「一只穿了不合身长袍的毛猴速写」,从此,《瞧,那只猴》(Ecce Mono)就成了它甩不掉的昵称。

难以想像的「尖端」修复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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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世界知名的专家也曾犯过破坏罪。19世纪初,尝试修复古典大师名作的情况相当常见,但技术却很粗糙。修复指南建议,将木灰涂在画上使其结块,然后用水清洗,但这会产生辛辣刺激的碱性物质,对画作的伤害更甚于时间与天候的影响。

到了20世纪初,有人建议采用较为科学的做法,但还是得仰赖修复师的判断。1967到1969年间,英国国家艺廊在争议声中,将提香(Titian)的《酒神与阿丽阿德妮》(Bacchus and Ariadne)交给画家亚瑟卢卡斯(Arthur Lucas)修复。

卢卡斯事后吹嘘:「在那片天空里,我比提香还要多」。然而,馆方没向大众也没向艺廊董事会揭露的是,那次所谓的「尖端修复」,竟然把画布直接放在双层层压的Sundeala公司压缩纸板上熨烫,真是可怕。(这些板子自此就变得不稳固。)

惨遭修复师魔改的《耶稣受难双联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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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希尔范德魏登(Rogier van der Weyden)的《耶稣受难双联画》约于1460年完成, 最后在1933年被捐赠给费城美术馆。

画中,圣母马利亚目睹基督被钉上十字架后,昏倒在施洗者约翰的双臂之中。这场景经过悉心建构――布满污垢的高墙将人物往前推,衬在后方的鲜红布疋也有同样功能。横跨顶端的午夜天空只有细细一条,几乎被压挤出画框,将焦点集中在戏剧性的场景上。

1941年,博物馆聘请艺术修复师大卫罗森(David Rosen)回复这幅画的最初风华。他决定除去涂在表层保护画作但已变色的凡尼斯(varish),并重画黑暗的午夜天空。他断定,二者都是后代艺术家添加的。于是,墙上和布上的脏污都洗干净了,天空重新用金箔取代。

要一直到1990年人们才得知,上述这些其实是范德魏登本人自己加的:那些「污垢」是刻意画上去的地衣和水渍,用来凸显中央人物的纯洁与色彩;逐渐暗沉的红布则是在色调上从明亮的鲜红转成浓郁的深红。

这些被改过的部分并未恢复成原先的模样(馆方觉得这幅画已经折腾够了),但午夜的天空终究是改了回来,而且采用可回复的手法,如果后代子孙想要的话,可以让金箔重现。

命运乖舛的林布兰《夜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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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布兰的《夜巡》(The Night Watch),最近接受了变革性的尖端修复技术的洗礼。但首先,让我澄清一个常见的误解:《夜巡》这件作品里既没有「夜」也没有「巡」。这幅画其实是一个白日场景,正式的名称是《法兰斯班尼克寇克指挥下的第二区民兵队》(Militia Company of District II under the Command of Captain Frans Banninck Cocq)。

作品完成于1642年,是阿姆斯特丹城市警卫「火绳枪民兵队」(Kloveniers militia)的集体肖像。当队长命令中尉让队伍出动时,画中男子开始排出队形,这是一次石破天惊的动态性描述。林布兰当初在画上涂了好多层凡尼斯,随着时间推移,凡尼斯的颜色逐渐加深,让画面看起来像是阴沉之夜,因而有了《夜巡》的昵称。

多年来,这幅画曾遭受过三次攻击:1911年被持刀肇事者袭击(拜凡尼斯很厚之赐,使得刀锋偏转),1975年又一次持刀攻击,1990年则是遭到参观者泼洒硫酸。不过,最严重的破坏,是1715年将这幅画从民兵队总部搬到阿姆斯特丹市政厅时造成的。

为了让林布兰的这幅画可以挂在两根柱子中间,画布四边都遭到严重裁切――这是19世纪之前的常见做法,有点类似今天为了解决天花板太低而把画中的脚砍掉。

这次更动造成左侧两名人物、拱顶以及楼梯栏杆和边缘消失不见。消失的部分永远没找到,但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的修复者自2019年7月起,就以立体显微镜研究那幅画,并利用人工智慧科技,将画布边缘那些遗失的细节拼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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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静宜_NBJS25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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