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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9月24日网友爆出湖州市德清上渚山奇幻谷熊猫馆(以下简称“德清熊猫馆”)的大熊猫“耀耀”暴瘦(见图1-3),螨虫眼严重,全身毛色非常差,右后腿踮着脚走,而另一只借展大熊猫“运运”严重刻板(玩舌);还被饲养员呵斥不让爬树!问题曝光后,博主却收到了疑似熊猫馆工作人员的威胁!(见图4,详情见@_云雀君_9月25日微博:O网页链接

三天后,9月27日德清县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德清熊猫馆直属上级监管单位)发布公告称:大熊猫“耀耀”身体不适,景区“高度重视”“第一时间”联系@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并称“耀耀肠胃略有不适,经过治疗后,情况已有好转”。

10月4日,原博主再次前往该熊猫馆,只见到了“运运”,外场增设了几个玩具,“运运”外场的垃圾多达11包没有清理。。。(详情见@_云雀君_10月4日微博:O白白胖胖大能猫

10月12日,@浙江观察发布抖音视频称:已经邀请@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以下简称“卧龙中心”)前来诊断(见图5),“耀耀”患有肠胃炎,经调理目前体重已经从90KG增加至94KG(见图6);园区对“耀耀”每天提供50KG高山竹和15-20KG的竹笋(见图7,而工作人员答复是:实际每天提供“耀耀”20KG竹子,15KG笋),同时介绍馆内设有医疗设施定期给熊猫驱虫(见图8),外场将安装新的遮阳棚(见图9),并已经增设了遮阳网(见图10),藏食和娱乐设施,最后主管表示会采纳网友的意见。。。

看了视频后,我们再次针对一些模糊不清的问题和“德清熊猫馆”工作人员进行了电话沟通,得到的回答却让人非常不放心:

一、关于体重:沟通中我们了解到“耀耀”去年的平均体重是120公斤,这次被投诉时园方自己报的体重是90公斤,这30公斤的差距,饲养员却没有发现?工作人员称,他们之前跟“卧龙中心”的沟通是通过“每天”的照片视频电话进行汇报。且不说这种“每天汇报”的频率还真没听说过,即便真是那样,那么“卧龙中心” 对接人员也没发现问题?

二、关于排便量:对方说因为饲养人员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所以不知道“耀耀”“运运”每天的排便量!即便是猫粉都会知道排便量是一个考核熊猫进食的重要指标,而园方竟然不知道!“卧龙中心”难道也从不过问两只熊猫的排便情况?

三、关于兽医:工作人员明确回答园区没有兽医,目前也没有计划招一个兽医。那如果出现突发急病怎么办?

四、关于体检:没有体检制度,两只熊猫的健康状况就是靠“每天”通过照片视频电话跟“卧龙中心”汇报来判断!!!请问"卧龙中心"从何时开始采用这种方式来监督借展熊猫的健康?如果这种方式有效,为什么"耀耀"因肠胃炎暴瘦在网友投诉前没发现?

五、关于医疗柜:“浙江观察”中称熊猫馆内有医疗设施,但展示的仅仅是一个堆放药品的柜子!这个柜子就是所谓的医疗“设施”?而且柜子里除了几盒驱螨虫的药以外,大部分的药品都是人吃的(见图8)。而且没有兽医就靠远程指挥,让饲养员给服药?

六、关于遮阳设施:工作人员说已经增加了遮阳网,网上放一些假的绿植。我们当即指出,遮阳网根本起不到遮阳的作用(见图10,这种网一般是用来防投喂的),应该设立既可以遮阳也可以挡风雨的类似凉亭凉棚,同时指出“运运”外场的那个迷你遮阳棚就是一个摆设,毫无用处。

七、关于大树:“耀耀”外场没有可攀爬的大树(这是违反前国家林业局2017年3月实施的《大熊猫国内借展场馆设计规范》第5.1.1条),园区仍然没有计划提供大树;对于为何饲养人员呵斥“运运”爬树,对方称饲养员是担心“运运”摔下来!

八、关于外场喝水池没有活水:两个熊猫的外场水池都没有活水的问题(这是违反前国家林业局2017年实施的《大熊猫国内借展场馆设计规范》第6.4.4条),目前园方仍然没有计划改进。

九、关于“耀耀”跛脚现象:网友自7月份就发现有这个现象,几次提醒园方关注,但是至今对方称没有听到饲养人员有这方面的反映,所以不知道“耀耀”是不是有跛脚的情况。

十、关于“运运”刻板:为何“运运”长时间玩舌(据@_云雀君_记录,10月4日当天从 9点48分至15点,运运玩舌头时间总计81分钟,其中两次为30+分钟),饲养人员却没有用各种方式去打断这种行为,帮助缓解?工作人员坦言:这是饲养理念的问题,他们目前的饲养人员还停留在只是让熊猫能“生存”就行了。

十一、关于威胁网友的问题(见图4):回复电话的工作人很诚恳,坦言这种行为严重损坏园方的形象,但是至今他们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干的,领导也没有追查,所以更不可能有处理结果。

十二、关于饲养人员培训:园方已经计划要让饲养员去“卧龙中心”做“深度”培训。

十三、关于沟通渠道:“耀耀”“运运”的情况自今年5月以来,不断有网友尝试联系“德清熊猫馆”却找不到联系方式,无奈之下只能通过拨打12345要求与园方沟通,但是鲜有回复,偶尔接到来自园区的工作人员的回复电话,态度很好,却没有任何改进。投诉湖州信访局,得到的是德清县文旅集团的答复:不承认问题(坚称两只大熊猫都很健康,甚至还把15岁的“耀耀”11岁的“运运”说成了中老年大熊猫,刻板符合自然生理情况,见图11-12),当然更没有行动。鉴于这种阳奉阴违的态度,我们建议园方尽快开通沟通渠道(微博,微信,抖音等等),接受大家的监督。

这样看来“德清熊猫馆”不仅是在饲养理念、饲养人员的专业性上存在缺失、缺乏关键岗位人员配备,而且从上而下对产生问题的严重性没有深刻认识,所谓的改进只存在于表面文章。硬件容易加强,能力可以提高,唯独人心(保护之心,责任之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而作为大熊猫借展的主管单位,@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对发生“耀耀”生病暴瘦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发现问题靠猫粉,兽医是找外援?治疗靠视频线上指导?这就是所谓的“专业性”?贵中心属下的借展单位还有多少也是没有兽医,没有体检的?

根据前国家林业局的借展规定,借展的大熊猫首先必须是健康的个体,而“耀耀”因“肠胃问题”肉眼可见的消瘦 30公斤,“运运”刻板严重能算是健康的个体吗?这样的大熊猫展出不仅有损于国宝的形象,更有损于作为娘家的“卧龙中心”甚至于最高监管机构@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的颜面!“德清熊猫馆”诸多硬件和软件的问题在整改完成之前,不应继续借展大熊猫。“耀耀”“运运”应该做全面彻底的专业体检,回“卧龙中心”休养调整。

@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大熊猫借展监管到底是谁的职责?贵局作为中国野生和陆生动植物最高的保护监管机构,你们做了什么?

P.S.
2013年1月23日,同父异母的野二代“耀耀”和“运运”入住湖州市德清下渚湖熊猫园。今年1月前后,它们被搬到了上渚山幻谷熊猫馆。目前耀耀15岁,运运11岁,正当壮年。

耀耀和运运的基本情况:
大熊猫耀耀,谱系号#601,雌性,2005年7月8日生于四川卧龙,母亲:帼帼,父亲:武岗,野二代。
大熊猫运运,谱系号#
742,雄性,2009年7月7日生于四川雅安碧峰峡,母亲:公主,父亲:武岗,野二代。

投诉方式:
湖州市长热线:0572 12345
上渚山奇幻谷:0572 8361810,0572 8361812
中国大熊猫保护研究中心文宣部:028 68714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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