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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廙

汉末魏初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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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廙(yì)(180年-221年),字恭嗣,南阳安众(今河南省南阳市)人,[9]西汉长沙定王刘发之子安众康侯刘丹之后,汉末魏初名士、[10]学者。[9]
刘廙初从荆州牧刘表,后来投奔曹操,甚受器重,任黄门侍郎。[10]后被辟为承相掾属,转任五官将文学。魏国初建时,为黄门侍郎。[3]又得到魏文帝曹丕器重,曹丕即王位后,擢为侍中,[9]并赐爵关内侯。黄初二年(221年),刘廙去世。[10]
刘廙为政主张先刑后礼,且通天文历数之术,与司马徽丁仪等名流相齐。他著书数十篇,皆失传。[10]刘廙所著《政论》一书,是一部政治哲学论著,所存篇目有《备政》《正名》《慎爱》《审爱》《欲失》《疑贤》《任臣》《下视》等。主张“以武平乱,以德治世”。强调“明君必须良佐而后致治,非良佐能独治也,必须善法有以用之”的政治思想,又对现实政治中的积弊表现出多方面的悲观情绪。[9]
全    名
刘廙
恭嗣
所处时代
汉末三国
民族族群
汉族
出生地
南阳(今河南南阳市)
出生日期
180年
逝世日期
221年
官    职
侍中
爵    位
关内侯

人物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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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辗转

刘廙,字恭嗣,南阳郡安众县人。[1]他的祖先被封为安众侯,传袭历三代。[28]
刘廙十岁时(《太平御览》引《魏志》作“七岁”[19]),在课堂上游戏,颍川名士司马德操(司马徽[20])抚摸着他的头说:“小孩子,小孩子,‘有道德就懂义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刘廙的兄长刘望之,当时很有名气,荆州牧刘表征召他为从事。他的两个好朋友,均因谗毁的罪名,被刘表杀害。他就以政见不合为理由,弃官回家了。刘廙对他说:“从前赵简子杀犊准、铎鸣,孔子物伤其类,回车而返。如今兄长既然不能仿效柳下惠同声相应,就应该学习范蠡迁移到偏远的地方。坐在这儿白白地等死就危险了,实在不行!”刘望之不听从他的劝告,不久就被刘表杀害了。刘廙很恐惧,急忙逃奔扬州。[1]
刘廙在路上写信给刘表道别,说:“家父过去蒙受您重用荣赐,未有管仲、狐偃、齐桓、晋文之烈,薄德陨命,精诚不遂。家兄望之昔日受您礼遇,既没有光耀门庭的功绩,又中规不密,遭此横祸。此是神明不佑,天降之灾。我刘廙悔恨莫及,哀嚎不已。刘廙愚笨浅薄,言语多有违逆之处,担心遭受三至之谗。您对亡父的追念已衰,对望之的责备犹存,必定伤及您与我家往日的情分,我家门户不保,将被明哲之士取笑。因此逃窜出奔,永涉川路,即日便到庐江寻阳。昔日钟仪在晋侯面前弹奏南音,伍举和声子班荆道故,虽是久远之事,犹闻在耳,我岂敢忘却前恩?”[12]
刘廙后来归附了曹操,曹操聘任他为丞相府的属官,后转任五官将文学。[1]

曹丕器重

曹丕很器重刘廙,让他交接、起草文书。刘廙上书回答说:“臣当初以为尊卑有序,是礼仪所定。因此固守着一般的礼节,不敢轻易下笔。接到您的任命,深深懂得了辛劳谦和的本意,而不看重其出身高贵与否,倚重的是清廉的有识之士。假如能像郭隗不为燕昭王所轻视,献九九小术的人不被齐桓公忽略,霸业因此也就会成就。损失一个普通人的节操,建立壮伟的业绩,臣下虽然愚钝,又岂敢推诿呢?”[2]

上书劝谏

曹操获封魏公,魏国建立后,刘廙担任黄门侍郎[3]
曹操在长安时,打算亲自带兵征蜀,刘廙上疏说:“圣人不以己之睿智而轻视普通人。王者不因身份的高低决定是否采纳其意见。因此,能够建功立业者,必能以近察远,比专横之人考虑周详。又必能不耻下问,博采众长。皮带、弓弦虽是不说话的物品,但古代的圣贤却能用以警醒、纠正自己。臣下虽然认为不才,但愿意以己比作皮带和弓弦。从前乐毅能够以弱小的燕国打败强大的齐国,却不能以轻兵平定即墨,原因在于自强者虽弱小却坚不可摧,自溃者虽貌似强大却必然一败涂地。自从您起兵以来,三十余年,没有打不败的对手,没有制服不了的强敌,如今,以精锐的兵马,常胜的军威,面对着倚仗天险的吴国孙权和拒不服从的蜀国刘备。想那偏远之地的大臣,比不上冀州的一个小卒,孙刘的家当,也比不上袁绍当时的基业,但是袁绍到底灭亡,而孙、刘却依旧存在。并非是我们力量不如从前,只是因为自强者和自溃者的形势地位转换了。故此,当年周文王伐崇侯虎,三次没攻下来,于是就退归原地,修生养性,最后终于把崇侯虎制服了。当初秦国作为诸侯之一,战无不胜,征无不服,待统一天下,秦王当上了皇帝,秦国却让百姓们的一阵疾呼声给摧毁了。这就是对外施用强力,对内不爱护体恤百姓的结果。臣下担心吴、蜀边寇的力量虽比不上先前六国,但却不乏出类拔萃之才。征伐他们会不会重蹈秦国的覆辙,这是不能不认真思考的。天下却有得失:形势对我有利而我又能认真考虑,就可有重大收获,形势对不利而我还要一意孤行,这就会有重大的失败。当今之计,不如研究周围的险阻,选择要害之地据而守之,再挑选天下甲士,而不断更换驻守。这样,您就可以高枕在大厦之内,潜心谋划安邦治国之大计。鼓励农桑,励行节约,这样整治十年之后,就一定会国泰民安。”曹操听罢走到刘廙面前说:“不但当君主的应了解臣子,作臣子的也应了解君主。如今你想要让我坐在这儿空行周文王的德政,恐怕是看错人了!”[3]

后期经历

起初,刘廙的弟弟刘伟魏讽交善,刘廙对刘伟说:“结交朋友的好处,在于能够得到贤人的帮助,因此不可不慎重选择。而世上结交朋友的人,往往不能慎重地选择对象,甚至拉帮结派,这有违圣人有关交友的教导,并不是所谓的‘厚己辅仁’。我看魏讽此人,不讲究道德修养,而专门拉帮结派,华而不实,这正是那种沽名钓誉、扰乱世间的人,你应当审慎才是,不要再与他交往。”但刘伟不从。[13]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魏讽谋反,刘廙之弟刘伟为魏讽所引而被诛,按律应连刘廙一起杀掉。陈群向曹操求情,曹操说:“刘廙是名臣,我也打算赦免他。”下令:“叔向不因其弟羊舌虎犯罪而受牵连,这是古时的制度。”于是赦免了刘廙,而且提拔他为丞相仓曹属。[4][13-14]
事后,刘廙由衷地感谢陈群,陈群说:“议论量刑乃是为了国家,并非为了私人,况且这是明主的决定,我怎么能知道呢?”[14]刘廙又上疏道谢:“臣所犯之罪理应祸灭宗族,幸遇天地之英灵,碰上时气带来的好运,承蒙殿下使我全家幸免于祸,又将我升职,正如寒灰之上复燃烟火,已枯之木重长鲜花。万物不知如何才能感谢生养它的天地,儿子不知如何才能报答生养他的父母。臣可以以死为您效力,却实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对您的谢意。”刘廙共撰写了几十篇文章,此外还和丁仪共同论述过刑礼,这些著作都流传于世。[4]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逝世,曹丕继任魏王,刘廙迁任侍中,赐爵关内侯。[6]同年,刘廙以侍中身份,数次参与劝曹丕即帝位。[15-16]
黄初二年(221年),刘廙逝世,享年四十二岁[5]。因无子而由弟弟之子刘阜继嗣。[6]

个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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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廙有《政论》五卷,集二卷。[21-24]
《三国志·刘廙传》及裴注录刘廙《论治道表》、《上疏谏曹公亲征蜀》、《上疏谢徙署丞相仓曹属》、《谢刘表笺》、《答太子命通草书书》、《戒弟伟》。[11]《昭明文选》李善注引刘廙《答丁仪刑礼书》。[26]北堂书钞》载刘廙《难丁敝》。[25]
《三国志·文帝纪》裴注《献帝传》有刘廙等人所作《上言符谶》、《奏议治受禅坛场》、《奏具章拒禅》、《奏请受禅》。[15]

人物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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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廙,名臣也。”[18]
陆逊:“礼之长于刑久矣,廙以细辩而诡先圣之教,皆非也。”[30]
陈寿:“刘廙以清鉴著,傅嘏用才达显云。”[7]
文心雕龙》:“刘廙谢恩,喻切以至。”[17]

家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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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刘望之,刘廙兄,曾仕刘表,后被杀害。[1]
刘伟,刘廙弟,东汉官员,因参与魏讽叛乱而被诛。[4][13]
另史书记载刘廙去世后由弟弟的儿子刘阜袭爵,不知刘廙是否另有一弟。[6]

侄子

刘阜,继承刘廙爵位,曹魏陈留太守。[6][8]

侄孙

刘乔,刘阜子,西晋豫州刺史。[27]

轶事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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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的谢景认同刘廙的先刑后礼之论,陆逊呵责谢景:“礼治优于刑治,久为历史所证明,刘廙以琐屑的狡辩来歪曲先圣的教诲,完全是错误的。您如今在东宫侍奉,应当遵奉仁义以显扬善言,像刘廙之谈不必讲了。”[29]
据《江表传》记载,吴国的刁玄在出使蜀汉时,得知过去司马徽与刘廙讨论历数之事,将故事添油加醋,欺骗吴国人,说:“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下者,荆、扬之君乎!”[31]另《昭明文选》李善注司马德操《与刘恭嗣书》曰:“黄旗紫气,恒见东南,终成天下者,扬州之君乎。”[32-33]

史料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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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卷二十一·魏书二十一·王卫二刘傅传第二十一》[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