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训犬员有个原始部落 5章 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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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四合院最近的鸽子市，就在红星轧钢厂附近。
那是一片四通八达的胡同，巷子口很多，万一有红袖章过来捉人，来黑市买卖的人也很容易脱身。
李国庆循着脑海中的记忆，找到了这里。
此时天色将明未明，胡同里影影幢幢，已经来了不少人。
卖家大多蹲在墙下，面前摆着一盏马灯照亮要卖的东西。
当然，马灯下不会摆真东西，只摆一些象征性的玩意。
如卖鸡蛋的，只摆个蛋壳碎片，卖面粉的，只摆一撮面粉在碗里。
这也是为了便于逃跑，万一被捉到了，没有人赃并获，最多被批评教育一番，不至于被拉去敲石子。
（这年头监狱劳动大多是拉去修路，或者挖矿，说什么踩缝纫车的都是瞎扯蛋，一般家庭都没缝纫车。）
李国庆也没带马灯，只好找个能借着别人光亮的地方蹲下。
等到他把松鸡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报纸上，顿时围过来几个人。
“小兄弟，你这是松鸡？”有人惊讶的问道。
“对，昨天刚打的，很新鲜。”李国庆说道。
“怎卖啊？”那人又问道。
“这只松鸡大约有四斤出头，卖十块！”李国庆说道。
“太贵了吧，猪肉才多少钱？”
“我这可是野味，俗话说宁吃天上四两，不吃地上半斤，松鸡肉那是家猪肉能比的。”李国庆笑道。
当下猪肉价格，跟公家买是0.8元一斤，需要肉票。
鸽子市不需要肉票，价格一般是1.5到1.8元。
而类似松鸡这样的野味，别说各大市场和供销社都没卖，就连鸽子市也极少能见到。
李国庆报这个价，是比猪肉高了一些，但绝对公道。
“太贵了，八块卖不卖？”那人说道。
“不卖！”李国庆一口拒绝，毫无商量余地。
因为，他注意到，旁边有个穿干部装的中年男人，有些欲言又止，似乎碍于对方先开的口，不好意思抬价。
“那算了。”
等到那人悻悻走开，穿干部装的中年男人果然开口道，“小兄弟，你包起来，这松鸡我要了。”
“好嘞！”李国庆包好松鸡，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成了交易。
把钱揣进兜里放好，李国庆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他有二十块钱，不单够买口粮，买做种的土豆也够了。
往回走了二十多米，李国庆找到路边摆着一撮面粉的卖家，花费3.5块以高出粮站近一倍的高价，买了十斤标准面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国家实行定量制，成人男子一个月的粮食定量才32斤，根本不够他吃的。
当然，如果他嫌贵，可以可以买棒子面，那会便宜很多。
不过，当下的棒子面可不是你们以为的，玉米粒磨成的粉末，而是整个玉米连同玉米芯一起磨成粉。
那玩意做成的窝窝头，难以下咽不说，还没啥营养，难消化，也就骗骗肚子而已。
李国庆现在身体虚弱，就是再没钱也不能省下营养。
不然，万一来一场大病，得，空有个小世界，人却没了。
鸽子市里卖东西的人不少，李国庆走了好几条巷子，却是没有卖土豆的。
这么大路货的东西，鸽子市居然没有人卖。
李国庆初初有些不解，但仔细一琢磨也就明白过来。
应该是土豆太便宜闹的，供销社一斤才2分钱，卖家背几十斤过来卖，风险大，利润小，所以没人卖这玩意。
“算了，看看有没其他种子！”
李卫国心里想着，不知不觉走到巷子中段。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我要的是花生，你给的是什么玩意？！”
“这不是花生吗？”
“是花生没错，可都发芽了，我拿回去干什么用？”
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前面一个地摊处传来。
花生二字就跟有魔力似的，附近听到的人哗啦一下全聚拢了过去。
在当下花生可是战略物资，主要用于出口创汇，各大商店和供销社都没卖的。
想吃花生，就只能等到春节时，每户居民凭证购买半斤。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1965年11月才放开一些限制，改每户为每人供应半斤。
所以，听到有人卖花生，大家就都一拥而上了。
李国庆靠的比较近，有幸抢到了里圈的好位置，看到争吵的两男人。
不过主要的，他还是看花生。
花生包在报纸里，被一个中年男人摊开给周围的人看。
“大家看看，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我来买花生，他居然拿发芽的卖我！”
李国庆一看，还真是，花生基本都出芽了。
“你可以拿回去种啊，别人想要还找不着呢！”
说话的摊主是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眼有凶光，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中年男人怒道，“你糊弄谁呢，现在都快八月了，花生种下去，冬天一来就冻死。就这你还想骗我，你良心叫狗吃了？”
“你咋骂人呢，你就不会拿几个花盆种在屋里吗？”摊主强词夺理道。
“我不跟你多说，你这人不可理喻，你就说你退不退钱得了。”中年男人冷冷说道。
“不退！你还能拿我怎么样？卖出去的东西还有拿回来退的？咱鸽子市没这规矩！”
摊主目光还挺凶的，看起来不是善茬。
可他话刚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
那中年男人看着挺宽厚老实，但动起手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哎哟！我的妈耶，你踏马打人？”摊主捂住眼睛，嗷嗷叫着蹲了下去。
可还没等他蹲下，就被中年男人捉住衣领，举起拳头威胁，“你退不退？”
“退退退，哥，别动手，有事好商量。”摊主挺凶的眼睛一旦变成熊猫眼，却是别具滑稽，还连连拱手，完全没了之前嚣张模样。
“钱拿来！”中年男人伸手要钱。
“给，我给还不行吗。”摊主也只好乖乖把钱给了。
“哼，奸商！”
随着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离去，周围的人没热闹可看，也随之散去。
至于发芽的花生，没人会有兴趣，大家都没富到能糟蹋钱的地步。
报纸包着的花生被扔到地上，摊主也好苦着脸，一一捡回。
等到快捡完时，他无意间一抬头，顿时吓了一大跳。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年轻人无声无息蹲在旁边，正笑眯眯看着他。
“你干嘛？想吓死人啊？”
李国庆轻咳一声，收起笑容，问道，“你这花生怎卖？”
“你要买？”摊主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不会是遇到傻子了吧。
“一斤六角钱。”
“太贵了，三角卖不卖？”李国庆拦腰一刀。
他确实是想买，碗柜里的小世界似乎是热带雨林，可以试着种种。
而且这花生都发芽了，不用担心死种的问题，买下来应该不亏。
至于价钱，其实六角不算贵，供销社就是卖这个价，但限量还要票。
当然，发芽的花生就另说了，除非是像李国庆这样另有所图的，不然，没人会买。
“不行，我从乡下收来的，三角连本钱都不够。”摊主连连摇头，一副连肾都亏掉的样子。
“嗯，你再捂几天，等长出叶子来，正好拿去炒菜吃。”李国庆讥讽道。
一听这话，摊主稍微犹豫，说道，“五角卖你，但得全包，这里两斤半，你得全买走！”
“四角的话，我就全要了！再多，你自己留着吧。”李国庆说着站起身，这摊主是以为自己傻啊，发芽的花生还敢抬价。
“别走啊！”摊主急道，“卖你了，钱带了没有？”
“当然带了。”李国庆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掏出一块钱的票子。
“嘿嘿，带了就好。”摊主笑道。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摊主把钱揣进兜里，正想走人，没想到，李卫国突然问道，“呃，你还有没有其他发芽的东西，打算卖的？”
PS：图为猪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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