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赌局 第5章 诸世纪;5.4 岔路口
5.4岔路口
离开两名丢失了赌博梦垂头丧气的农村青年后,在巴伦西亚几家公开赌场门口,无一例外,安娜都看到了自己和安德烈的画像。
安娜明白,自己已经被赌场联盟列入黑名单。
独自返回巴伦西亚码头,安娜等待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凌晨,才踏上一艘驶往法兰西尼斯的客船。
安娜付了最后一枚银币乘船从西班牙巴伦西亚港来到了法兰西尼斯。
到达尼斯,是8月14日黄昏。
暮色中,安娜本想随便进个赌场赢点零钱开始新生活。
但是,安娜很失望,在3家赌场门口都发现了自己和安德烈的画像。
令安娜恐惧的是,尽管这两幅画像已经被照样翻画多次,变形了许多,但自己与安德烈的面部特征仍然表达得十分准确。
安娜注意到一个细节,在西班牙巴伦西亚赌场前,安德烈的画像是平日里服务生模样,而在法兰西尼斯赌场前,安德烈的画像是戴假发和假胡须的职业赌客形象。
猜想,8月8日在加地斯灰狼赌场获胜后,安德烈与自己就已经被赌场联盟列入黑名单扩散。
安娜怀疑,自己乘船旅行速度已经比较快了,谁知,行业黑名单却传播得更迅捷。
在尼斯著名的海神赌场门口,安娜深知,即便门口保安粗心,允许自己进入挂着自己画像的赌场,今天肯定没办法再次幸运地活着走出来。
安娜突然发现,几乎失去了所有经济依靠。
世间没有免费午餐,从杀机重重的金孔雀赌场把命赎出来还是付出了一定物质代价。
生命中出现了变化。
并且,变化不得不被迫接受。
生命,由一连串选择组成。
每一项选择,都会影响未来。
思考再三,重新评估了生命中的筹码,安娜把银柄匕首在海神赌场旁的典当行当了3枚银币。
安娜花了一枚银币采购了干粮、衣物和日用品,打包了一个简单行囊,决定穿越法兰西去北方国度发展。
安娜计划,从北欧的日耳曼或奥匈帝国进入没把自己列入黑名单的赌场挣点钱,等到冬天悄悄返回尼斯,赎回银柄匕首。
尽管那柄匕首早已失去了锋利,但毕竟跟随自己很多年。
感情上,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安娜开始了背着行囊徒步旅行的生活。
在勒旺,安娜遇到了一队北行商队,是由去里昂送香料的意大利商人和去日内瓦贩卖皮草的阿拉伯商人混合组成。
安娜跟随商队同行了三天。
在布里扬松的岔路口,安娜突然发现,两只商队的首领都面带死灰,商队成员也多数脸上蒙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安娜偷听了两位首领关于下一步行进方向的探讨。
阿拉伯商队计划向东北走小路,可以插到布里德班,距离日内瓦较近;而意大利商队则选择西北走大路,途径格勒诺布尔,是去里昂最直接的途径。
两只商队方向不同,阿拉伯商队与意大利商队分手,继续各自行程。
但是,安娜意识到,前方两条道路上都将发生不幸。
于是,安娜告辞了商队,临时决定,向东,独自踏上通往意大利方向的崎岖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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