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典】暴雨将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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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专栏: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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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台风天多少有些降温,可十七岁的男孩最怕热,阿公阿嬷连风扇都不开的天气,姜典仍然开着空调。

      按理来讲应该是冷的,他睡前甚至记得把空调被好好的盖在身上。

      可他现在觉得热。

      充当睡衣的白色T恤因为梦中无意识的翻身而撩到胸口,薄薄的肚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修长细白的腿不设防地敞开,从短裤宽大的裤脚里能隐约窥见里面白色的平角内裤。

      原本是很舒适自然的睡姿,姜典却越来越热。

      裸露的皮肤被另一具身体贴近,姜典在梦中呓语一声。

      他梦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被巨蟒缠绕,猩红的蛇信点过他的每一寸皮肤,温凉的蛇鳞在肌肤相贴中间逐渐变得滚烫,烫得姜典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燥热难耐。

      蛇尾钻进少年细嫩的大腿之间,鳞片摩擦过皮肤的触感令人心惊,娇嫩的部位经不住这么蹭,沉睡的东西被唤醒。

      姜典在昏沉的梦境里灵光一闪,意识到自己在做奇怪的春梦。

      他企图抓住这份清明,让自己挣脱这个怪异的梦境。

      他在梦里呼吸灼热起来,姜典想把敞开的大腿闭合起来,可又被不知名的东西阻碍住,有东西紧贴着他,暧昧的蹭着。

      姜典被缠得更紧了,心脏被压住,沉重的心跳如雷般响。热,身上出了黏腻的汗,有更为滚烫的东西紧紧贴着自己。

      睫毛如蝴蝶扇动翅膀般抖动着,姜典皱紧了眉头,切实的重量压着他单薄的身躯,汗液在摩擦间变得暧昧,他的脸泛着褪不下的潮红,在巨蟒越来越紧密的纠缠间呼吸滚烫。

      是梦,要醒过来。

      他在欲海上沉浮,耳边甚至能听到远处海浪打过礁石发出轰然巨响。

      姜典就在这巨响中艰难的睁开了眼。

      汗水已经浸湿他的身体,他还没有从诡谲的梦境里彻底脱身,脑子昏沉一片,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醒。

      有个人在贴着他,这实在不像现实。

      “你醒了。”

      低沉的男性嗓音在深沉的夜里响起,他离姜典很近,说话的气流拂过他的耳朵。

      皮肤和皮肤接触的地方滚烫如烈火灼烧,思维逐渐回笼,姜典像触电一般抖动一下。

      他被吓到了,脊背从床上一弹而起,却又被身边的人压回去。

      陌生男人的胳膊如铁钳般卡住姜典的肩膀,身体的热迅速褪去,心脏倒是比刚才更乱,姜典在恐慌中差点失去声音。

      夜太黑了,乌云遮盖了月亮,仅有一丝从乌云囚牢中逃逸成功的微光徒劳的洒在黑沉如墨的海上,可这不足以让姜典看清男人的样子,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高大,强壮,令人恐惧。

      “别怕,是我。”

      可他讲话又温柔,他轻声地几乎是诱哄的语调,和他施加在姜典身上的力度截然不同。

      姜典在纷乱无序的恐慌中发抖,心跳过快的跳动让他指尖都在颤抖,声带不如平时那样听话,它发着紧,带着刚从睡梦中醒来又惶然惊惧的沙哑勉强出声:“你是谁?”

      “你把我捡回来的,你忘记了吗?”

      男人用鼻子蹭了蹭姜典冷汗丛生的脖颈,姜典身上散着惊惧过度的凉气,他喜欢姜典身上的触感,于是贴的更近。

      大脑迟缓的转动,姜典仍然觉得自己处在某个噩梦中,可他必须分出一点神智来思考男人的话。

      我捡回来的。

      他想起来小蛇,那条纤瘦的蛇,圆圆的脑袋,黑色的眼珠总是一错不错地看他,只要伸手过去就会被它亲昵地蹭蹭。

      无害,可怜,弱小。

      “你把我捧在手里,你救了我,你把我带回家,你忘记了。”

      可这个男人是危险的。

      他把脸颊贴过来,蹭过姜典的鼻梁和嘴唇,手臂穿过后腰,牢牢把姜典抱在怀里:“你忘记了吗?”

      他又问。

      姜典身为艺术生的敏感在这时拉到极限,他颤栗着,任由僵硬的身体被男人掌控,他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你是小蛇吗?”

      老天,能不能快让这个噩梦过去。

      姜典闭上眼,在心里无声地祈祷。

      “嗯!”

      男人的声音陡然雀跃起来,姜典感觉控制他的力度松了松,可当他尝试活动的时候又被按了回去。

      那个声音又委屈起来:“我不舒服,帮帮我,典典。”

      胯下如铁的硬块贴着姜典的大腿动了动,姜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没有穿衣服。

      大概是冲击太大,姜典在无边的恐惧中变得麻木,他已经认定这是继那场春梦后的第二重离谱梦境。

      无论是不是梦境,也只能把它当做梦境。

      宽松的裤腿被撞的越来越往上,湿黏的体液糊在姜典的腿根,原本因为恐惧而蛰伏下去的欲又冒了头。

      姜典被男人滚烫的身体摩着贴着,他扭动着身体想要逃避着诡异又磨人的快感,但又因男人的钳制而无法抗拒分毫。

      握成拳头的手掌被男人抓住,挪到一直磋磨着姜典的东西上:“典典,帮帮我。”

      手掌被强行展开,男人滚烫的掌心附上他的手背,带着他握住自己。

      太大了。

      姜典被吓得缩了一下手,可被男人拦住,几乎是强迫他握上去。

      男人灼热的鼻息扑在姜典睫毛上,他闭着眼抖着,手被机械地带着动,他不用睁眼也知道男人在看着他。

      或许在欣赏他的恐惧,他的欲望,他的无助。

      可是男人停下了动作,他把姜典的手心翻过来,不让他再握着自己狰狞的欲望,转而跟他十指相扣:“典典,你别害怕。”

      如果这个屋子里开着灯,而姜典愿意睁眼的话,他会看到男人的眼睛像那条小蛇一样,温顺的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滚烫又沉重的身体从姜典身上挪开,粗重的呼吸响在耳边,姜典睁开眼,在一片空茫中转头。

      男人的轮廓不甚清晰,姜典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梦,可他伸手就可以碰到床头的灯。

      “啪”的一声,灯被他按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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