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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戢武王x棘岛玄觉】【戢玄】【棘度槐生】仙山
灵石旌介03-12 05:34 投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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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仙山真的是一座山。

这件事情,在槐生淇奥真正死去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很高的山,从下往上望去,云雾缭绕。高的看不见顶,顶子淹没在云海里。她前一瞬间刚闭上眼睛,后一瞬间就到了这仙山的脚下。

槐生淇奥往上走去,顺着唯一的一行坎坷的石阶,那石阶修筑得坑坑绊绊,好像是存心刁难人用的。人死了之后身体就会复原,这样的传言竟也属实。槐生淇奥暗暗吃惊,没有了先前大战留下的伤势,就连诞下双子的分娩之痛也轻易消散。这倒方便了,她心里暗忖,只想快些行至仙山顶上,看看这身后的另一个世界将带给自己怎样的礼遇——毕竟,七惭罪己诏已经坦然写下,就算等待自己的是用来赎罪的刀山火海,那大概也是能够坦然以对的吧。

身子灵便,槐生淇奥用了不到半日,就已经行至高峰的云海之中。身边有寒凉的雾气飘飞,她因为疾行而背上沁汗,此刻便不由觉得有些寒意。她紧了紧身上的战袍,那战袍上还留着死前最后一战留下的血迹。罢了,管他呢——槐生淇奥想着,却蓦然惊见山峰更高处哀嚎着跌下几个人来。

有时是孤单一个,有时是三三两两的,下跌的时间并没有规律,槐生淇奥往上攀爬,就看到更多的人猝不及防地从上头跌下。这仙山有万仞高,惨叫声落入云海里就化作烟尘散,人的魂魄自然也就似烟尘散。“啊……”槐生淇奥不由得低低惊叹一句,她看向四周,谁可为她解答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雍容的王者啊……”云海里传出这样的声音来,传到槐生淇奥的耳朵里。

她四下看去,空无一人。

“雍容的王者啊,你是悲戚的亡魂,还是重生的希望?”那个声音重复着,变成了问句,钻进她的耳朵里。

她喉咙里干涩,没有回答。

“你可知晓,这仙山的绝顶是一处很高很高的石壁,须得有人拉你上去,你才能获得留下的资格,若你一生作恶多端,无人怜悯,没有人肯伸出援手,那么,你就只能坠落山崖,灰飞烟灭。”

槐生淇奥心下惊诧,蓦然又见到两三身影跌落而下。她的目光随着跌落的人,几乎自己的脚下也感觉到了失重。幸亏扶住了身边的石壁,才稳了下来。

槐生淇奥继续往上登攀着,空气似是愈发稀薄,周遭温度也越来越低。会不会有人来拉她一把呢?她心里并不敢确定。想起屠岛当日的婆罗堑,那些溅到自己脸上的血似乎又重新有了炙热的温度,哈,或许如自己这般就是冥冥之音所言“作恶多端之人”吧,也好,若是无人问津,灰飞烟灭了,那也算是一种解脱。

石壁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你只有一刻的时间。”耳边的声音又起,槐生淇奥抬头看去,石壁之上空无一人,她便回头看去,上山石阶那蜿蜒坎坷的来路正在寸寸碎裂。原来所谓的只有一刻是这个意思,等到那条路崩毁到她的脚下,那便神仙难救。槐生淇奥心下明了,坦坦然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没有人会从石壁的上头伸出手来拉她一把了,罢了,想到即将到了与前尘告别的时刻,她几乎闭上了眼睛。

然而。

“把手给我。”她突然听见石壁之上传来声音。

她睁眼抬头看,很久很久没有见过的人。他黑色的头发随着俯下的身子一起垂下来,然后在山顶的寒风里扬起几丝。她有时候在心里想起他的样子,可是重逢的时刻,似乎和心里的那个影子,总还是有哪里不一样。她几乎愣住了。

“没有时间了,快把手伸给我。”对方的语气不容置疑,俯下身子伸了一只手下来。那石壁上处处都是尖锐顿挫之处,他的袖子随着手臂落下来,暗金色的丝绣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她把手递给他的那一刻,石阶碎裂到她的脚下。一瞬间她身体的重量全都落在他们紧扣的双手之上。“别怕,那只手也抓住我。”他语气沉着地指导着,一边用右臂倾力地向上拽她,然后伸出左手往她的腋下去揽,终于完好地将她拉到了石壁之上。

她得救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终于舒了一口气,尘埃落定看向眼前的人,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宫,你……”

他背过去一只手,另一只手垂在身侧。他与她对视,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唯一有了焦点的一次。

“太宫……你的眼睛好了。”她寻来觅去,总算找到一句话来。

“人死了,就全都好了。”棘岛玄觉淡然道,他说出死字来,就像说出饮食起居的小事。他一直是这样,槐生淇奥想,就跟当年一样。当年没有人敢在他眼前提“瞎”字,只有他自己毫不在乎地挂在嘴边。

“你还是来了。”他看着她,沉默了半晌,说了这么一句话。

“回去吧。”然后,又说了一句。

槐生淇奥不知道该接些什么,棘岛玄觉已经转过身欲走。槐生淇奥便跟在他的身后。“路远,”她听见他淡淡地叮嘱道,“雾气又重,不要跟丢了。”

一路无言。槐生淇奥心中咀嚼着前事,像是漫长的冬天突然让春风击中,冰凌噎住了河口流不下顺遂的水。脚步声都在彼此耳中成为了缓解静默的鼓点,然后她听见玄觉问道:“自我不在之后,都发生了什么,现在有的是时间,你说来听听吧。”

“这……你都不知?”

“生死毕竟两隔。我在这里,如何知道人间事,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之神觉了。”

“太宫……”

“不必这么称呼了。”他听她声音里时时发颤,便还是推却了一句。

“玄觉……那、那你如何得知我将今日抵达这里?”淇奥不解。

“我每日出门散步,便会来这石壁处转一转。”他声音平静,却顿了一顿,“我自然不愿接到你,但我更不愿错过了接你。”

他们来到了玄觉的住处。

“进来吧。”玄觉推开门,回头对淇奥说。淇奥犹豫着,仍然不甚自然的样子,却还是走了进去。“你会有自己住处,但至少要先收拾妥帖吧。”他一边说着一边领淇奥来到了衣橱之前,“身上都是血,像什么样子。既然还来不及置办新衣,那便将就穿我的吧。”玄觉开始翻自己的衣橱,淇奥看着眼前的身影觉得怎么如此的不真实,眨了很多很多下眼睛也没有醒来看来并不是梦。哈,也不是说没见过这样的玄觉,只不过如此种种,太像她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她从外面跑进来,他也是这样淡定又带着不满的语气,张罗着给她找衣服,“你是碎岛未来的王,一身的土,像什么样子。”

她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玄觉很敏锐地回过头,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眼神里透着疑惑,“竟然还笑……”他左臂里抱着崭新的衣物,右手不满地拎着她染血的衣角,“你死前这一战看来是输得够惨,”他语气里的情绪开始掩饰不住,像春天的蔓草,不能永远覆盖也冰雪里,玄觉索性往前走了一步拎着她的战袍查看,“果然到处都是血,肩上,背上,腰上,你……”

他突然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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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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