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不羡仙 第81章 借兵

要说此刻谁最能阻止这位盛怒的君王，那只有一个人。秦渊眼见事情无可挽回，只能求助皇后。

“陛下且慢。”

好在秦渊赌对了。他悄悄收起袖子里的珠花，朝皇后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先听听他怎么说，再做决断也不迟。”

皇后说完，北齐王脸上的神情立刻柔和了许多。他拍了拍皇后的手，示意她心安，转向秦渊的时候又是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你说。”北齐王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秦某此次来，是想和陛下借兵。”

“你好大的胆子！”这下北齐王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要不是一旁的皇后拉着他，恐怕现在已经拔剑砍了秦渊的脑袋。

“秦某也不是白借，有一物献给陛下，请陛下观后再考虑借不借兵。”

北齐王压着心里的怒火坐回原处，冷眼看着秦渊。

“你最好拿得出能匹配我北齐勇士的东西，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此处了。”

秦渊点了点头，下一刻直接拔出了利剑。

“你做什么！”皇帝下意识的将皇后护在身后。

秦渊犹豫了片刻，片刻后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挥剑划伤了自己的手臂。

“陛下不必惊慌，请看此物。”

秦渊拿出一个小琉璃瓶，瓶中赤红色的液体泛着点点金色，看起来有些粘稠但尚未干涸。北齐王皱了皱眉，似乎认出了瓶中的东西，但又有些不确定。

“这是……血？”他试图求证。

秦渊点了点头，打开了琉璃瓶倒了一滴在手心，犹豫了片刻便将那滴血送进了掌心。就在秦渊将那滴血吞下的同时，前一秒还鲜血淋漓的手臂，下一刻竟然奇迹般的开始愈合，不消片刻已经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北齐王看着秦渊的伤口，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皇后，“月华，天下竟有这种东西……”

北齐王一脸震惊的看着秦渊，小心确认着，“这是何物？”

“此为长生。”秦渊似乎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待北齐王问的时候便脱口而出。

“长生。”北齐王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在细细品味这两个字的含义。

“对，就是陛下此刻心中所想的那个。”秦渊又补了一句，彻底将长生二字钉死在北齐王的心上。

北齐王沉默了许久，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秦渊，“可有代价。”

秦渊将琉璃瓶举过头顶，谦卑的回答道：“陛下需知晓，长生本身就是代价。往往渴望者趋之若鹜，怀璧者却求死不能。万事万物，代价只在人心罢了。”

北齐王看着近在眼前的“长生”，思索再三后才举起颤抖的手拿过秦渊手里的琉璃瓶。琉璃瓶入手还有些温热，似乎瓶中的东西才刚刚脱离原主，依然还保持着原有的活力。这让他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力量正握在手里，好像也远远不止这些。

“陛下看过了，可借兵吗？”

听到“借兵”二字，北齐王立刻恢复了理智，他将手中的琉璃瓶放在棋盘上，沉声说道；“借兵给你就等于和西岚宣战，你想让我以谁的名义出兵？”

秦渊轻笑一声，走上前从棋罐里拿了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轻声道：“北齐与西岚交界，两国边境应该有不少百姓吧，现下西岚内忧外患，陛下当然要接回自己的子民，只派兵马前往即可，无需开战。”

北齐王听后点了点头，方又看向秦渊，“看来东黎也要变天了。”

秦渊退下又行一礼，“此后还需陛下多多关照。”

北齐王点了点头，拿出一个小巧的虎符递给秦渊，“这是守城符，可调边境五万兵马。我明日便下旨，届时守城军都会听你指挥。”

秦渊应了一声，接过虎符，随即又从袖里拿出另一个花色不一样的瓷瓶，“长生之血需配合此物一起服用，一次少许即可。”秦渊后退了几步，站在暗夜的树影中，“待我击退西岚，长生之血会再次送到陛下手上。此间事了，还望陛下为我保密，秦某告退。”

秦渊说完，飞身跃上宫墙，隐入了黑暗。

北齐王看着桌上两个不同花色的瓶子陷入了沉思，待秦渊走后许久才缓缓开口。

“此子勇武并存心思难测，若是登临皇位，恐怕北齐早晚有一天要跟东黎对上。”

一旁的皇后却轻声笑了笑，“皇上一统北齐，多年推行新政以致国富民安。只这一点，放眼四海便无人可比，现在又有长生秘术加持，还怕他一个毛头小子吗？”

说完又抱紧了皇帝的手臂，“在月华心中，您就是这天下最好的皇帝。”

北齐王听后欣慰的笑了笑，一把揽过皇后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我只是怕……”

“嘘……”纤纤玉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只见皇后轻声在北齐王耳边说了什么，北齐王立刻震惊的看向皇后，“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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