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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妇词

唐代元稹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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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妇词》是唐代诗人元稹创作的一首乐府诗。此诗以荆州首府江陵为背景,诗人对纺织女工的苦难生活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揭露了统治者对劳动人民残酷的压迫与剥削,表现出可贵的人道主义精神。诗的主题突出,形象鲜明,语言平易流畅。尤其结尾四句即景生情,巧设譬喻,通过织妇对蜘蛛悬空结网的叹羡,以人不如虫之感刻画出她们的内心怨苦,语意悲怆动人。
作品名称
织妇词
出    处
《全唐诗》
作    者
元稹
创作年代
唐代
作品体裁
乐府诗

作品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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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妇全挨热词
织妇何太忙,蚕经三卧行欲老催院1。蚕神女圣早成丝2,今年丝税抽征早3
早征非是官人恶4,去岁官家事戎索5。征人战苦束刀疮6,主将勋高换罗幕7
缫丝织帛犹努力8,变缉撩机苦难织9。东家头白双女儿1驼兰劝体嘱兰漏0,霸厚为解挑纹嫁不得试炼祖11堡悼寒。
檐前袅袅游丝上12,上有蜘蛛巧来往。羡他虫豸解缘天1狱挨3,能向虚空织罗网。[1]

注释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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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句注释

1.三卧:即三眠。蚕自初生至成蛹蜕皮三次,蜕皮时不食不动,故称三眠。四眠后便上簇结茧。行:将
2.蚕神女圣:指嫘(léi)祖,古代神话传说中的黄帝妻子,养蚕治丝的创始人。北周以后被祀为蚕神。这句的意思是说织妇向蚕神祈祷,保佑蚕没有病害,早日出丝。
3.抽征:提取征收。
4.官人:指征收丝税的官吏。
5.官家:古代对皇帝的一种称呼。事:从事。戎索:戎人之法。戎,古代泛指我国西部的少数民族。索,法度。“事戎索”的意思是以戎人的法度治理戎人,指边境对少数民族的战争。
6.征人:出征的军士。束:捆扎包裹。
7.主将:军队的统帅。勋:功劳。罗幕:丝织的帷幕。这两句的意思是说政府征丝使用,既需要粗织的帛,也需要精织的绫罗。
8.缫(sāo)丝:抽茧出丝。帛:丝织物的总称。犹:尚且。
9.变缉(qī):纺织时变动丝缕。缉,缝织。撩机:拨动织机。苦:极,最。这句的意思是说纺织时变换丝线脉理而织成花纹,非常困难。
10.东家:东邻。
11.解:能、会。挑纹:挑花,纺织的专门技术,在织花布或锦缎时,依据花样设计,在经线上用钩针挑成花纹。元稹自注:“余掾(yuàn)荆时,目击贡绫户有终老不嫁之女。”
12.袅(niǎo)袅:摇曳的样子。游丝蜘蛛等所吐的丝,因其飘荡空中,故称游丝。
13.虫豸(zhì):泛指禽兽以外的小动物。有脚叫做虫,无脚叫做豸。[2]

白话译文

织妇为什么忙呢,原来蚕种三卧之后就要老了。织妇们诚心祷告蚕神保佑蚕儿早点出丝,因为今年官家要提前抽征丝税。
今年提前征税并不是因为官员横征暴敛,而是去年发动了战争。打仗艰苦,丝织品可供伤兵包扎伤口,也可制成丝罗帐幕赏给军功赫赫的将军。
一般的缫丝织作本来已够费力的了,织有花纹的绫罗更是难上加难。拨动织机、变动丝缕,在织品上挑出花纹极为不易,需要很高的工艺水平。培养挑纹能手实为不易,竟有巧女因手艺出众为娘家羁留而贻误青春。
在檐前飘动的丝网上,蜘蛛来回爬动。羡慕这小虫儿纯出天性,可以自由编制罗网啊!

创作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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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统治者重织造品,在荆州、扬州、州、成都等地都设专官剥取织户人力物力,监造织作,征收捐税。此诗以江陵为背景,正写出织户所受的痛苦。此诗为元稹作于元和十二年(817年),为《乐府古题》十九首之一。[3]

作品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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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赏析

此诗以荆州首府江陵为背景,描写织妇被剥削被奴役的痛苦。全篇仅一百一十字,却由于层次丰富,语言简练,显得义蕴深厚,十分耐读。
诗四句一换韵,意随韵转,诗意可分四层。
“织妇何太忙”四句,写早在织作之前,织妇就已忙碌心焦了。诗以问答开端,原来封建时代以自然经济为主,织妇往往就是蚕妇,在“蚕经三卧行欲老”之际,她就得忙着备料以供结茧之用,此后便是煮茧缫丝,辛苦不在织作之下。这可说是摄神于题前了。古代传说黄帝妃嫘祖是第一个发明养蚕抽丝的人,民间奉之为蚕神,诗中称“蚕神女圣”。“蚕神女圣早成丝,今年丝税抽征早”两句通过织妇口气,祷告蚕神保佑蚕儿早点出丝,因为这一年官家要提前抽征丝税。用人物口气代替客观叙事,则“织妇”之情态呈现,她是那样辛勤劳作,却毫无怨言,虔诚敬奉神灵,听命官家。这一中国古代农家妇女形象是十分典型的。
“早征非是官人恶”四句,补叙提前征税的原因:原来是因为上年发动了讨伐淮西吴元济的战争,军需开支很大,战争的沉重负荷,自然要转嫁到老百姓头上。而丝织品又直接是军需物资。作为医疗用品它可供“征人战苦束刀疮”;作为赏赐品,则可与“将军勋高换罗幕”。这些似乎都是天经地义,不可怨艾的事。“早征非是官人恶”一句,表现出普通百姓的忠诚、善良、任劳任怨和对命运的无可奈何。
“缫丝织帛犹努力”四句才是正写织作之苦。在“织妇”的行列中,诗人特别推出了专业织锦户。她们专织花样新奇的高级彩锦,贡入京城,以满足统治者奢侈享乐的需要。一般的“缫丝织作”本来已够费力的了,织有花纹的绫罗更是难上加难。正是“缭绫织成费功绩,莫比寻常缯与帛。丝细缫多女手疼,扎扎千声不盈尺。”(白居易《缭绫》)“变缉撩机苦难织”与此意同,谓拨动织机、变动丝缕,在织品上挑出花纹极为不易。这是需要很高工艺水平。由于培养挑纹能手不易,当时竟有巧女因手艺出众为娘家羁留贻误青春者。诗人写道:“东家头白双女儿,为解挑纹嫁不得”,又自注云:“予掾荆时,目击贡绫户有终老不嫁之女。”织女为材所累,大误终身,内心的悲切难以言喻。前代乐府即有“老女不嫁,蹋地唤天”之说,那实是生活中一大悲剧。诗人于此着墨不多,却力透纸背。
最后四句闲中着色,谓织妇面对窗牖,竟倾慕檐前结网的蜘蛛。在织妇看来,这小虫的织网,纯出天性,无催逼之虞,无租税之苦,比织户生活胜过百倍。本来生灵之中,虫贱人贵,今贱者反贵,贵者反贱,足见人不如虫。诗人由抽丝织作而联想到昆虫中的织罗者,显得自然而巧妙。[4]

名家点评

钱良择《唐音审体》卷三:“‘今年丝税抽征早’,此作祝神之词。‘变缉撩机苦难织’,花纹不用旧样,尤少解挑纹者。”[5]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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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779—831),字微之。中唐洛阳(今河南洛阳)人。生于长安 (今陕西西安),唐代诗人。幼时家贫,十五岁举明经擢第。贞元进士,曾任监察御史、授校书郎、左拾遗等。他直言勇谏,敢于同恶势力做斗争。遭贬谪,后转与宦官妥协,遂拜相。文学与白居易齐名,世称“元白”,是新乐府运动的领袖人物。其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社会矛盾,反映了民生疾苦,但诗的广度和深度均不及白居易。作品有《莺莺传》和《元氏长庆集》。[6]